“明王”
刘福通叫屈“下官只是见着军中粮草匮乏,所以”
“我问你,是不是如此!回答我!”
“是”
“没有我的军令,你敢擅自动仓储?”林道正色相对“好大的胆子!”
“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亲军当即上前,将刘福通按住。
他身后的红巾军之中,有人想要上前,却是被林道一眼看过去,顿时头皮发寒。
这是真正的杀气。
刘福通破家反元,不仅仅是拿出了财货粮草,还有数以千计的人手。
他家的佃户长工护院,以及家中族中亲族子弟等,人数很是不少。
这年头造反,朝廷可不管你家有没有加入,只要你家有亲戚加入,所有人都得倒霉。
正因如此,一旦有人造反,基本上整个家族都会投身其中。
毕竟输赢的结果都一样。
既如此,当然是要拼一把。
背手而立的林道,目光扫过这些人,心中盘算。
不安稳的因素,要提前清除。
‘嘭!’
‘嘭!’
‘嘭!’
军棍打在身上,暴出如中败革的闷响。
待到二十军棍打完,林道居高临下的看着刘福通“你可服气?”
重重喘着粗气的刘福通,艰难开口“下官服气”
当天晚上,知州的宅院内。
韩山童,杜遵道,盛文郁,罗文素等人,皆是聚集在了房间里。
趴在床上的刘福通,强撑着后背的剧痛,缓声开口“必须分家!”
“再这么下去,咱们都会被明王给弄死。”
“刘公说的对。”韩山童连连颔首“明王若是再打赢几仗,我等再无出头之日。”
罗文素蹙眉“如何分家?”
“我已经想好了。”刘福通喘了口气“那施耐庵,不是鼓动明王去兴化吗?”
“咱们支持!”
“让他赶紧的去兴化。”
“咱们就在颍州这儿发展。”
“只要离了明王,咱们必然能风生水起。”
“说的好。”韩山童击拳“正该如此!”
他对林道的意见也很大。
自己好好的白莲教教主,竟然丢掉了祖传的教主位置,成了个毫无实权的什么圣子?
别说心中依旧是怀疑,林道是否真的是明王降世。
就算他是真的,影响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也是可以翻脸不认。
“没了我的钱粮。”
咬牙切齿的刘福通,恨恨而言“看他怎么养活这么多人!”
在他看来,没了自己的钱粮供应,跟着林道去兴化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四散。
毕竟连吃的都没有,谁跟你去玩命啊 深夜子时,颍州城达鲁花赤府。
自武德时空送铁路规划图,被留下参加了盛大酒宴的林道,返回了至正时空。
他就是过来看一眼,等下就按照排班表去崇祯时空睡觉。
“明王?”
见着林道自屋内出来,守在外面的郑成功,急忙行礼“行军参赞杜遵道求见。”
“这么晚?”
林道抬头看了眼天色,心中明了这是有急事来告知。
再想想杜遵道是刘福通韩山童的人,他心中已经有了推测。
“叫他进来说话。”
不大会的功夫,深夜拜访的杜遵道,由亲军们引着入内行礼。
“拜见明王。”
“起来说话。”
坐在椅子上的林道,瞥他一眼“何事?”
“明王。”杜遵道起身,神色焦虑“刘福通,韩山童等人,意图分裂红巾军!”
林道挑眉。
他还以为刘福通他们,是想要起兵作乱。
到是想差了。
“怎么说?”
杜遵道当即就将之前众人聚会之时的言语,讲述了一遍。
“我军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声势。”他痛心疾首“岂能毁于内讧!”
他是国子监出身,也曾在元廷之中为官。
见识了元廷的黑暗,主动弃官回乡,投身于反元大业之中。
这样的人,通常都有着自己的理想,而不是投机。
刘福通他们的打算,明显是触及到了底线。
“此事。”林道起身踱步“倒也不是不行。”
“啊?”杜遵道大为惊讶。
“如今天下反元之潮已经形成,当尽快的将反元的火种点燃天下。”
“分开走,我去江淮,刘福通韩山童他们去河南等地,倒也可以。”
林道已经坐实了明王的身份。
刘福通等人想要发展顺利,也必须举着红巾军的旗帜,奉明王为主。
他们做的再多,本质上也是为林道做嫁衣。
分家,尽快的将火焰传播到河南山东等地,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明日,我会召集诸将,共同讨论此事。”
“至于你。”林道望向杜遵道“你可愿随我奔波天下,驱逐鞑虏?”
杜遵道当即行大礼。
“愿为明王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