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
最难的是,若你写的诗词文章,才情不行,写出来便丢人,徒惹人笑。
可若是笔墨太好,写的令人眉飞色舞,“艳词浪语、艳俗不堪”,只怕不消一夜,便会传遍整个江州府,不知被多少“正人君子”唾骂,从此背上污名。
诗宴可是公众场合,没人会保密!
写的太烂,被骂!
写的太艳,被骂!
左右为难!
“小蛮奴此题,当真刁钻至极!”
“玉足,玉足!
女子私密也!
若是闺房私下戏作,倒也无妨,妙趣横生。
偏生在这一府五县,童生案首才俊齐聚之地谁敢写艳俗不堪的文章?”
摘星阁内众童生们面面相觑,皆露难色。
赵子禄被陆鸣这横插一杠,搅了局,不由脸色骤青,心中暗恼。
他本已备好一篇赞颂绝色佳人的诗文,如今却派不上用场,看来是白费功夫了!
不过,
他转念一想,这个题倒也出的不错。
玉足!
极妙!
他自己固然是难以落笔,
可其他五县案首,恐怕也答不上来,谁又能如此短时间内,轻易写出一篇雅而不俗的佳作?
如此一来,众童生案首皆被难住,
这不是相当于把他和江行舟、众位童生案首的水平,都拉平了吗?!
甚至,
其它五县童生案首如果贸然下笔,不慎写出艳俗诗词,那是要背上写艳诗的污名!
“此文题甚难!”
赵子禄故作叹息,拱手环视众人,说道:“我这江州府案首,甘拜下风!
不知诸位童生案首,可敢挑战此题?
得头名者,除了二千两白银奉上!
我等众童生案首,皆甘愿奉他为一府五县童生魁首!”
“写不出!”
太仓县案首,林海洲长叹,连连摇头。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