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艾德蒙大军都乱成一锅粥。
艾德蒙甚至一度怀疑,普兰克是不是已经站到罗维那一边了,不然为什么普兰克这么强大,可用了这么久都没杀掉罗维,反倒杀掉了这么多自己的士兵呢 当然,这种怀疑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艾德蒙清楚,如果普兰克真想杀光他们的话,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这只是一场代价颇高的误伤。
而普兰克本人看到自己所造成的误伤后,非但没有后悔道歉,而是越发的冷漠:“一群没有用的家伙!艾德蒙!你的人为什么不攻击为什么不往前冲!难道这场战争你们只想等着我自己一个人来帮你们打吗”
“不,不是的,”艾德蒙连忙找理由为自己开脱:“普兰克大人,刚才您的魔法太强烈了,我们自保都来不及,根本没法追击啊!”
普兰克阴冷的说:“如果你们还不冲进去,那么这些已经死掉的农奴兵,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
艾德蒙大军从上到下,全都心悸到了极点。
普兰克已经完全不装了!
艾德蒙的敌人还没有害怕普兰克,艾德蒙却先开始害怕普兰克了。
艾德蒙不敢违逆,连忙大声的朝部下命令:“所有人听令,不管是谁,现在都不惜给我往前冲!第一个冲进美林谷的庄园领主,可以分到美林谷三成的战利品!如果哪位领主或者骑士能杀掉罗维,那么我就把石林高地庄园赏 给他!”
此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各大庄园领主纷纷催促自己的农奴兵和领主兵往山谷里冲。
一方面,不冲不行了,普兰克的毁灭性魔法可是不长眼的,不分什么奴隶贵族。
另一方面,这也是吞并新庄园的好机会。
虽然罗维很可怕,但有普兰克在呢,只要普兰克对罗维出手,那么他们这些庄园领主就能在旁边捡漏了!
这种机会,他们可不想错过。
于是,艾德蒙大军重新鼓起了士气,踩着冰冻且坑坑洼洼的大地,一脚深一脚浅的冲进了左右灯山的谷口。
一冲进山谷,艾德蒙大军刚刚点燃的士气,便又再度被掐灭了。
在他们的眼前,是一座他们从未见过的,雄伟的石砌关口!
关口连接着左右灯山,扼守住通往谷内的唯一道路。
关口的城墙足有十五六基尔米高,城墙上能并排跑开两匹马,而且还有射箭孔。
关口的顶端,一面带有紫林家族徽记的黑色领主旗猎猎飞扬!
关口的城墙上,站满了密密麻麻,满脸杀气的敲钟军士兵!
隔着两三百基尔米远,艾德蒙大军都能感受到敲钟军们的杀气!
这样的关口别说是攻打了,就算是想冲到关口下,都比登天还难。
而且,还不止关口。
在山谷左右两座丘陵之上,还各有两座石塔。
每座石塔上,各有两座可以发射钢制弩枪的弩炮。
在石塔的下面,还有好几台木质的弩炮车。
这样的配置,足以让每一个进入山谷的敲钟军腿软发抖的。
本以为冲进来就能捡漏,没想到,这里才是真正的开始!
前来督战的莱德队长面色担忧的说:“艾德蒙大人,这里的地形对我们非常不利,前面的灯山关比红翡伯爵的城池都难打!而我们的攻城车全都没了,我看我们还是尽早退出去,再重新谋划吧。”
艾德蒙何尝不知道莱德队长说的对,但问题是,再也没有用啊!
现在,掌管整个艾德蒙大军的,根本就不是艾德蒙,而是已经陷入癫狂的普兰克!
普兰克不点头,艾德蒙怎么可能敢撤退 普兰克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农奴、领主兵、庄园领主们的性命!
想到这里,艾德蒙便硬着头皮说:“别慌,莱德队长,美林谷再坚固高大的城墙,对于普兰克大人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当然了,如果莱德队长您手下的骑士愿意出战的话,我愿意支付4成的战利品。”
莱德队长眉头一动,但随即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我手下都是伯爵大人的骑士,我们只是来给你们壮声势的,不会参战。这也是伯爵大人的意思。”
“那好吧。”见莱德队长搬出了红翡伯爵,艾德蒙也只能作罢。
艾德蒙大军谨慎的向灯山关推进。
当普兰克悬浮在空中,飞到山谷腹地上空的时候,左右灯山的四座石塔和弩炮车同时朝普兰克射出了十几发钢制弩枪!
普兰克当即就给自己撑起了一道泛着黑光的寒冰屏障护盾。
十几发弩枪射在普兰克的护盾上,全都弹飞,而普兰克的寒冰护盾竟然毫发无损。
“想要这种级别的攻击来对付我这样的魔导师”普兰克阴冷的一笑,继续悬空向前。
而左右灯山的弩枪继续朝他射击。
虽然钢制弩枪无法射破魔法护盾,但却让普兰克无法全身心的前进。
而且,钢制弩枪的射程比普兰克的法术射程要远的多,如果普兰克想要毁掉石塔和弩车,就必须先飞上左右灯山才行。
普兰克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普兰克随即朝跟在他身后的四名魔法学生说:“你们几个都别闲着,分别去两座山上摧毁那些弩炮!”
“是,导师!”
年长的魔法学生立刻带领着魔法学生们前往左右灯山。
普兰克则继续顶着寒冰屏障护盾继续深入谷地,追击罗维。
艾德蒙的大军们,也都谨慎的往灯山关推进。
而此时此刻,罗维和安妮等人,都已经安全的退回到了灯山关之中。
一登上灯山关,罗维便立刻下令:“请他们喝酒!”
“是!老爷!”
灯山关上竖起了十几个弹弓式的简易投石器,不过投石器上放的不是石头,而是一桶桶经过特殊提纯的高纯度酒精。
这些酒精,可都是梅丽卓每天晚上用心提炼出来的。
轰轰轰!
数十桶酒精砸向普兰克和艾德蒙大军。
普兰克抬手就用奥术飞弹将酒桶砸碎,酒水洒得满地都是,连普兰克自己的法袍上,都沾满了酒水。
底下那些艾德蒙大军就更不用说了,脚上、身上,全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