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孤身一人,只需一刻钟便能赶到,位于南阳的雪衣堡。
有传言说白亦非便是正史中记录,一路带兵生擒韩王安的秦国将领“内史腾”。
当姜明空见到白亦非的时候,他觉得,此言未必为虚。
白亦非看着静静站在巨大水晶缸前,欣赏焰灵姬之美的姜明空。
心中虽然警惕,却不再强势霸道。
“阁下既然能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想来与百越故太子有些关系。”
“既然同为财宝,不妨好好坐下来谈谈!”
听着白亦非的利诱,又看向丝缕未挂,宛如人鱼般漫游水中。
看着毫不避讳自己投向淡粉雏菊的目光,不时还向自己媚眼的焰灵姬。
姜明空耸耸肩,用伏念的话说,还真的是礼坏乐崩。
白亦非看着背对自己的姜明空,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
只顾着欣赏水晶缸中的焰灵姬。
他眼中讥诮之色愈浓,心中已然给姜明空判了死刑。
“无法克制内心欲望的蠢货,即便修为再高,也难堪大用!”
姜明空突然转过身来,眼中迸发的凌厉杀意,惊的白亦非这位南征北战,统兵十万的大将军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好在白亦非也不是寻常之人,他与姜明空对视许久。
腰间红白双剑,悄无声息的握在掌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可当他听到姜明空接下来的话,却直接愣在了原地。
“我能感觉到,你的心口有两个声音。”
“其中有一个声音不属于你。”
“如果我没听错,那是一种蛊虫,一种古老又神秘的蛊虫!”
白亦非眼神犀利:“你是她的人”
白亦非口中的“她”,自然不是自己的表妹“明珠夫人”。
而是他名义上的母亲,韩国唯一的女侯爵,南阳城曾经的主人。
“如果你的冻气不够强,那这小子就会吞掉你的心,还有你的一切。”
“若是你的冻气太强,心会被冰封,同样会殒命当场。”
白亦非体表白雾涌动,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是他即将动手的征兆。
姜明空却不慌不忙,体表同样白雾涌动,但却并非冻气。
相反,这云雾至阳至烈,好似天际那可抵挡烈阳的漫天白云。
看似相仿,实则截然相反的两股力量对撞一处。
可冻结一切,即便焰灵姬的祝融火焰也无法抗衡的冻气。
在姜明空的白云烟下,不堪一击,节节败退,就连最基本的抵抗也做不到。
白亦非手中霜白之刃毫不客气的挥砍而出。
姜明空身不动,甚至再次回过头去,欣赏水晶缸中的粉白雏菊 白亦非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热,从他有意识以来,每日都需承受无穷无尽的霜寒冰毒。
唯有女子一生中,仅有一次的紫血,可让他感受到片刻的舒心。
这既是他功法的特别,也是压制体内寒气的唯一办法。
所以他的衣袍,从纯白无瑕的雪衣变作了赤红如血的血衣。
或者说,这红,本就是血红。
如今的白亦非,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好似暴露于烈阳炙烤之中。
苍白无血的肌肤变得赤红。
那是血液极速奔流所致。
姜明空欣赏着焰灵姬因惊讶而张大的嘴巴。
“我能助你除掉蛊虫,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