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条件(1 / 2)

不负娇宠 萨琳娜 3958 字 1天前

“夫人来了!”门外小丫鬟扬声通传道。

唐宓慌忙将纸条塞进袖袋里。

唐元贞进来的时候,正都雅到她在整理衣摆。

唐元贞挑挑眉,目光不由自本家儿的落在了她的袖袋上。

唐宓不自在的挪动了下.身子,精致的小脸上绽开一抹笑容,“阿娘,您来啦!”

唐元贞缓步走到近前。

唐宓起身,将她让到了榻上。

“猫儿,刚才在做什么呢?”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猫儿慌忙收起来的是个纸条吧?

对于李寿和唐宓之间用鸽子联络的事儿,唐元贞是知道的。

她掌管着王家的中馈,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底子就瞒不过她的眼睛。

“呃,没、没什么。”唐宓下意识的低下头,躲开了母亲的目光。

唐元贞没有追问,忽然对唐宓说:“今天下午,十八郎来拜会我了。”

“啊?”唐宓猛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母亲。

唐元贞看着唐宓的眼睛,故意问道:“猫儿,您素来聪明,可知道今曰十八郎是来做什么的?”

不知怎的,唐宓的脸竟轰的一下红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她讷讷的说道。

唐元贞很直接,“他是来求亲的,而我已经承诺了。”

“啥?”唐宓傻眼了,“您、您承诺了?”

不克不及够吧,阿娘最是疼爱她,怎么可能等闲将她许人?

“是啊,他说得那般诚挚,阿娘都打动了,所以就承诺了他。”

唐元贞看着女儿呆呆愣愣的模样,忽然间玩性大发,故意逗弄的说道。

“…”唐宓傻乎乎的看着亲娘,明明阿娘说的每个字她都大白,可为啥组合起来后,她就听不懂了呢。

还有,母亲说的这话,她总感觉怪怪的。

“怎么?猫儿,您不想嫁给十八郎?”唐元贞继续逗着女儿,“您不喜欢他?”

唐宓咽了囗唾沫没措辞。

唐元贞见她不措辞,故作懊恼的样子,“哎呀,猫儿,都是阿娘不好,阿娘该事先问问您的。您既不喜欢,也不想嫁给他,我、我这就命人去给他传话。”

说着,唐元贞站了起来,恨声骂道:“也是,十八郎足足比您大十岁呢。我以为他待您像亲妹妹,成果他却存着这样的心思,呸,什么李寿,我看是禽兽才是!”

“猫儿,您等着,我这就命人去找他算账!”

“我当他是好人,他却惦念我的猫儿,小王八蛋,真真欠打!”

唐元贞越说越生气,竟是有挽起上袖子亲自教训李寿的意思。

唐宓被母亲这一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阻拦,“阿娘,您别打十八哥哥,他、他也不是禽兽!”

唐元贞停住脚步,直直的看着唐宓,“猫儿,他都这般了,您还为他措辞。莫非,您喜欢他?”

猫儿情窦未开,如果放在以前,唐元贞只是欢喜。

可此刻要议亲了,唐元贞虽嘴上不待见李寿,心里却承认了这个女婿。

这会儿见猫儿还懵懂着,便想帮他一把。

“我、我”唐宓张了张嘴,好半晌却吐不出一个字。

只把本身憋得脸红。

最后,在唐元贞的注视下,她才低着头,细若蚊蚋的说了句:“十八哥哥挺好的。”

唐宓没有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但唐元贞大白,女儿说这话,已经是把李寿当做婚配对象对待。

而不是兄长,更不是什么好伴侣。

不然,唐宓绝不会称号李寿十八哥哥,而是会恶作剧似的叫他二九兄。

看着唐宓羞怯的模样,唐元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一方面,猫儿长大了,开始懂得男女之情,唐元贞作为母亲,很为她高兴。

另一方面,她捧在手心养大的女儿,眼瞅着就要变当道别人家的人了,唐元贞舍不得啊!

又跟女儿闲话了几句,唐元贞便分开了。

送走母亲,唐宓一个人坐在榻上,她的脸还似火烧一般的热。

“我、喜欢二九兄?不是伴侣,不是兄妹,而是像未婚男女那般?”

唐宓回想着这些年她跟李寿的交往过程。

以前她把李寿当伴侣的时候,他的某些言行并没有什么异样。

此刻换个角度再去琢磨,她便发现了许多问题。

当年她生病,二九兄费尽心机的帮她找药、找大夫;

回到京里,二九兄打劫了圣人,给她拉来一车一车的好东西;

甚至于她的身边,还暗藏着二九兄派来的人…

一桩桩的工作,如果是发生在伴侣之间,李寿有逾矩的嫌疑。比如派人手在她身边。

可若是换当作情侣,李寿的各种行为便是无比的贴心。

“本来,他那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

唐宓回想过去,只感觉满心甜蜜。

脸,更红了。

唐宓伸手捂住双颊,在榻上打着滚儿:“本来,他竟这般喜欢我!”

京城,百忍堂李家。

“郎君,十八郎就是这么说的。”

书房里,一个小厮垂首站着,恭顺的回禀道。

“他看中了王家的小娘子?”

李其琛靠在凭几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姿态很是慵懒。

听了小厮的回禀,他悠闲的神情顿时收了起来,“安国公府?前骠骑将军的孙女儿?”

小厮回道:“正是。”

李其琛放下书,坐直了身子,眼底满是踌躇与担忧。

小厮感触感染到李其琛的低气压,不敢随意措辞。

“娘子来了!”

门外的小厮恭顺的行礼。

半晌后,一个三十摆布的华服美妇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李其琛没有措辞,只冲着美妇点了点头。

美妇将托盘放到小几上,然后对小厮说:“您下去吧。”

小厮抬眼去看李其琛。

李其琛微微点头。

小厮这才躬身,“是。”

说罢,小厮端方的退了出去。

美妇从托盘上端起一个茶盅递到李其琛的手上,“郎君,吃茶。”

李其琛接过茶盅,轻啜两囗,低落的情绪略略缓解了一些。

美妇察言不雅色,一边觑着李其琛的表情,一边柔声问道:“郎君,您怎么了?竟这般忧虑?”

李其琛标的目的来都是如魏晋名士般洒脱,可似眼前这般愁眉紧锁,还是极少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