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他那原本被局限在极小范围内的身份秘密,直接便会被扩散到天下。
心中想着,许元看着石桌对面许殷鹤那淡然的面容,下意识的便想要开口询问,但话到嘴边之时忽然便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很蠢。
他能想到的事情,这老爹怎么可能想不到。
他这么做,是因为监天阁不敢说出来。
那位拖住娄姬的蜕凡临死之前将一切与监天阁相关的证据都一并抹除了,若是这个时候将信息暴露出来,不就等同于昭告天下此次刺杀是他们做的么?
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许元转而低声询问道:
“父亲你准备用我的这次假死做文章?”
许殷鹤拿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声音不急不缓:
“在你昏迷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相府的内部需要进行一些简单的清理,而且宗门安插在朝堂上的一些骑墙派也需要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才能送他们上路。”
碧蓝的天穹万顷,和煦的阳光如瀑。
许元瞥了一眼亭台之外那池塘中于水面冒泡的锦鲤,略微皱起了眉头。
这父亲的话语不长,但信息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