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府戍关百年,是那场鞑晁之变不折不扣的亲历者。
瞥见许元投来目光,李君武披着外衫默默起身,迈着修长的大白腿走到床边,一把从迦忆手中取过了那张宣纸,扫了一眼,低声道:
“我还以为你们在说谁呢,原来是纳兰庭。”
许元略微思忖,低声说道:
“史书记载,镇西侯亲手斩下了鞑晁先王纳兰庭的头颅,但实际上他还活着。”
李君武随手把宣纸扔回床上,双手环胸,很是不屑的说道:
“活没活着我本姑娘不清楚,但杀他的人并不是我父亲。”
“嗯?怎么说?”许元问。
光线昏暗,身披锦袍的女子身姿颀长窈窕,纤眸轻眯:
“纳兰庭是死在这千棘隘.也就是如今的镇西府城这里,而我家老头子当时在径型关那边肃清宗门余党,只不过功绩和黑锅都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来担而已。”
“黑锅?”许元有些讶异。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当年的内幕啊。”
李君武随手一撩身前的乌黑长发,清声反问:“你对鞑晁之变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