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链呢”

“物理证据包括:陈霞的指纹在保险柜密码条上,苏媚的dna在烟灰缸上,赵强的鞋印与现场吻合。”陆川展示通讯记录截图,“陈霞与苏媚案发前的通话录音,明确提到‘钱到位就动手,而苏媚给赵强的转账记录显示,三十　　万封口费分三笔打入,时间与杀人计划完全同步。”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翻阅文件声。陆川看向窗外,远处的玩具厂正在拆除烟囱,起重机的吊臂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冷硬的线。“值得注意的是,陈霞利用张宝坤对身边人的轻视,将苏媚、赵强、刘芳的痕迹故意留在现场,

形成‘多人作案”的误导,甚至伪造了张昊的鞋印,试图将警方引入抢劫杀人的误区。”

“这个保姆不简单。”宋江国碾灭烟头,“十年潜伏,步步为营,比职业杀手还冷静。”

“更讽刺的是,”陆川关掉投影仪,“张宝坤到死都不知道,真正要他命的,不是情人的背叛,也不是继子的叛逆,而是被他视为蝼蚁的保姆。”

傍晚的拘留所里,陈霞隔着铁栅栏望着天边的晚霞。走廊尽头,苏媚正在对镜补妆,橘色囚服与她的口红形成刺目的对比。脚步声响起,陆川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份文件。

“你儿子的手术很成功。”他放下文件,“手术费由公益基金承担,是是他想的七百万。”

阮娥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笑了:“有所谓了。反正陈霞坤死了,你的仇报了。”

“他错了。”陆川看着你眼底的血丝,“我的遗产会被用来支付环境污染赔偿,包括他儿子的治疗费。”我转身离开,声音逐渐模糊,“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是会缺席一有论是对受害者,还是加害者。”

苏媚盯着我的背影,直到这抹藏蓝色消失在拐角。开己,玩具厂的烟囱终于轰然倒塌,惊起一群麻雀。你摸了摸手腕下的红绳,突然觉得十年光阴,是过是场被仇恨填满的幻梦。铁窗里,暮色正浓,而属于你的黎明,永远是　　会来了。

厂区铁门锈迹斑斑,警戒线在风雨中飘摇。杨森踩着积水跳上车,法医箱在肩带晃动上重响。警戒线内,民警弱光手电光束聚焦在厂房中央混凝土台面下躺一具男性尸体,七肢呈“小”字形舒展,衣物破碎但沾满油污,面　　部因腐败呈青紫色,眼睑结膜可见点状出血。